伤感散文:二十岁的我
我在烟火的燃放中回忆我的二十。苦逼的二十,挤压着胸口的淡定,心起伏着,涟起层层波浪。
二十岁的我,学会了自我独怜。把伤心遣作是流年拾遗的画面,那年春天,我在埋头写下我的高考誓言:不抛弃,不放弃;不等待,不静坐;不简单,不重复。一行字写在书的扉页上,当我无意识的看到这行字时,我笑了,原来我的二十很二逼。那些写下的字是我这半年来隐忍着的痛,秋天任它刮动,冬天随它张扬,我的四肢以及全身从那时开始学会麻痹。自我的安慰,只是想减少当年的遗憾与叹息。既然有太多的定局成为既定的格局,万事的相随被流动的岁月所牵随,我不过只好擎着二十号轸之旗告诉自己:一个人的过去就是一个人的历史。或悲,或不如愿,那是我们噬下的苦药,没人会给你服下,只有你一个人在时光的水流中默默地舔舐。
二十岁的青春,搁着我埋下的汗水。忘不了那年岁月的磨练,冰冻三尺,寒窑苦练筋骨皮;素衣尺巾,澡池绾尽学子汗。放下爱玩的个性,正儿八经的研究起课本来,回想那时觉得自己真扯淡。那些年痛苦与汗水不停地交织,只想在二十岁的六月画上完美的弧线,希望那天有彩虹为自己灿烂一回,可事与愿违,流下的汗水从此留下遗憾,留下了学子的一片心酸。记得汗水的味道,又酸又辣,又苦又咸,绵延之下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味道。也就是因为那年汗水倾洒过多,七月上旬我带着对汗水的怜悯默默地退出属于二十的天际。
二十岁的风尘卷在了友谊的小巷,传来的阵阵歌声穿透每个人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同桌》,《北京东郊的故事》响起时,心里惦念着高中的那些死党和仇家们,想着与他们朝夕与共的日子,想起下课后趴在教室外边栏干的日子,想起他们上课睡着时把哈拉达子沾满课桌的情景,想起排队吃饭时借着与同学熟识关系从中间插入,不顾着被后排的那些人谩骂。二十岁,是友谊托起青春的太阳,让流年的影子深深地嵌入我们的脑海里,我们的梦里。还有忘怀不了的老师,那时觉得他们好2B,无论怎样都爱把眼光拉在你的身上,你一出神他们就管你,有时让你出下洋相,损坏你的个人形象;有时让你吸取教训,让你知道不专心的后果就是茫然无知。是他们像父母般的唠叨,在你耳边不断重复着那些话:你们要好好读书,立志成才,以后才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你们是祖国含苞待放的花朵,只有在今天不停的奋斗,才有可能在明天自己后天之后的未来才有机会成为可塑之材,出类拔萃的人才……太多的太多来源于他们的不厌其烦的唠叨,直到离开学校才把他们当作是好朋友,怀念他们的话语。
二十岁,遍地都是关于那年的记忆。或早或晚,是前是后,早早晚晚,前前后后都是在写着那年的文字,描摹那年的烟火。深深浅浅,明明暗暗,刻骨铭心,都是那年的回忆,植入二十后代的印象里。有种节章叫作“不停回忆的记忆”,萦绕在岁月的尖峰上,挂在我的心头之上。
二十岁活得简简单单,只知道经历过一场高考还有一场分别。每天的起床,吃饭,读书,睡觉,成了每天的定律。刻钟下的单摆,沙漏里的时光每天都在不停地自由更替。来来往往的人就只是那么两种人,熟人,陌生人;走过的路就那么几条,上路,中路,下路;读的书就那么几种,主三科,理综或文综。吃的菜就那么几种,用指头点都可以数得清清楚楚。食堂的老板就只会抠门,付了钱就那么一点点菜,偶尔好心阿姨给加的菜汤。每天的天气就是那么常见,晴天,阴天,雨天,之于当时被读书读得只剩下这些惨淡的东西了。
二十岁,心里有着小冲动,也就是常说的热血。喜欢听些打架的传闻,还有的时候做事很鲁莽,经常不为结果考虑。
二十岁,喜欢把理想拉得那么近。大谈长大后什么成为世界首富,掩盖掉比尔.盖茨财富的光圈;以后超越张伯伦,乔丹,重新改写NBA历史;未来走上官场,当个省长之类的职务,大拓母校。那一年就是这么爱泛泛谈,只有走进社会,走近人群才知道找个安身之所,自己三餐吃得饱,自己养活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回想起来,还真觉得越长大越现实,越多经历越近直,那些大都是不合实际的屁话,空话。
二十岁那季,阳光下的我们还被一团纱笼罩着,隐隐约约里存留着太重的稚气,潜意识下是儿化的成熟(有着“儿童化”的思维,成人的身份)渴望真正成熟,告别懵懂无知,与年少来一场告别,与年轻来场越野式的激战。
二十一岁的钟声早已响起,二十岁的搁绊画上了句号,新的年轮再次踏上新的征途。窗外燃放的烟花璀璨了原本静谧的星空,刚好二十一朵的条纹幅散开来,彻底告别了二十,多年之后,我们将会一点点的淡忘掉那一年,那一季度,期年过后再也回不了够“二”的时代。
谨以此文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大吉,在往后的日子要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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