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散文:守望都市

2013-01-07 20:40:09 心情散文:守望都市

  早晨睁开眼,穿衣、下床、如厕、拽开窗帘;洗漱、晨练、早餐、逛菜市场,一天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没什么新意照旧如常,如此的循环日复一日。到了那个固定的时间段你就看吧,人们各展其能地送孩子上幼儿园、学前班、小学校。拉着孩子走的,骑自行车电动车送的,坐汽车去的,从小区门口、所经的街道、直到孩子们所去的地方,真是个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闹的交警也得提前上班前来维持秩序。这个早晨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孩子爸妈展现时间概念的舞台,“一个小人儿”调动全家的能量可谓之大。这个漫长的阶段非等到孩子上中学的时侯才能够缓口气,我在其中、你在其中、他也在其中;烦在其中、忙在其中、乐也在其中。

  记忆中的这位老者早就退休了,估摸着现在的年龄足有九十多岁。多少年了,再见到他似乎还是那个样,秃顶,长长的白眉毛,黑黢黢的豁牙齿,满脸的皱褶,衣服的样式让人想起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说他是鳏夫。自己过了好多年的日子,唯一的事儿,就是拉扯有病的儿子。老婆去了他为什么不娶,为什么这样,没人得知。道听途说他与妻子感情笃好颇具悲情色彩,是富小姐与穷小子的坎坷结合,没人打听也没人认证,他沉默寡言退休后每天给患病的儿子买菜做饭。最近倒是听说,他花大价钱给儿子请了个保姆,难得见他闲在的在林荫路上小坐片刻。他老了。坐没坐像站没站像,有时哈拉子都流到了嘴边。偶过,看见他雕塑似地歪坐在廊椅上,人们走过去习以为常,过几天听说他去了,就是那天在椅子上坐着去了。想起了那姿势,想起了那传说,想起了那过去的日子,多少话多少事多少未了情,就这样在静坐中静静地去了。看得出他一生节俭,儿子还住在他买的楼房里,听人说,他花钱雇的保姆还在料理着儿子的起居,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的愿望还在继续着。

  鞭炮声震耳欲聋,一家新的店铺开张了。礼仪小姐,恭维门童,插着胸花的老板,还有那些大腹便便、扭捏裙钗、肩章闪亮、制服笔挺的宾朋,他们踩着喜庆的音乐鼓点儿来了。作揖握手、道贺寒暄、当然还有贺礼的花篮牌匾和红包。是记错了还是健忘,曾几何时此地也开张,只是不同的招牌罢了。该去的去了,该来的来了,人们见惯不怪。买卖人家都盼着买卖兴隆,没有一家开张的买卖想着多咋歇业,但愿这家买卖开的长远,几家欢乐几家愁,小城的故事还在无休止的演绎着。

  ---破烂儿地卖喽,---收破烂儿喽,高亢的亮嗓响彻在楼宇之间。看上去摊主的嘴没动,没错,这是录音喇叭喊出的声音。现代科技的确不错,已经福佑在方方面面,省去了吆喝的口干舌燥。那家来人了,这家倒腾了,几多废旧堆在了楼宇、车库的门口。讨价对质声不时响起:“昨天还一毛五一个的酒瓶今天咋就值一毛了?”卖者忿忿买着诺诺,“您就体谅吧,能进小区就不易,不交管理费行吗?一年千八百呢,”“哎,干啥也不易呀,”于是噤声,忙活着清点过秤。

  吃过了午饭小睡片刻。门铃响了,烦躁与无奈并存,心里明白,又是收燃气费还有什么费的人来了。出于防范还得问问,猫眼模糊隔音在耳,说什么是快递送货上门。记性有限,猛然想起前几天孩子说,要孝敬一现代物件。于是开门揖客笑纳寄品,签字画押你来我去。心想,快递这活计也真不易,亏得人家午间送货家里有人。各有各的规矩,这也是实践中总结出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时间段。

  不论在哪,总能看到一些拖着身子步履蹒跚的人。有耷拉腿画着圈行走的,有别人搀扶着挪步的,有坐轮椅车的,得这种病的年龄段大有年轻化的趋势。看见这么一个老太太,自己推着轮椅车支撑挪步,子女想帮忙被她倔强地甩开,只能在旁边揪着心看着。老太太颤微微地推着车,嘴里还在喊着挪步的数: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汗下来了,脸红扑扑的,但她还在站着。没几天,看见老太太间歇性地离开了轮椅,走走、站站、歇歇。那天,看见老太太穿了一件大红的外衣显得年轻了许多。只见她在推车的时候慢慢地撒开了手,在子女们期许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自己行走,一、二、三-----十五、二十、三十八,就连旁观的人都一起给力喊数,紧接着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要强的老太太,孝敬的子女,好心的邻居,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

  小城平平,小城碌碌,小城仰角折射出的光线是那么得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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