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评木呐和梵高的麦田的诗

2012-09-26 09:00:33 的诗麦田简评
散文标题: 简评木呐和梵高的麦田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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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风短评】

诗友木呐,是老诗友,我曾在担任诗歌版编辑和诗歌论坛版主的时候他一直是比较活跃的诗友之一,在消失了几年之后,又再一次欣赏到他的优秀作品,感到很亲切。这次他为灾区创作的《在汶川之外,直面自己》组诗,就象久违了的朋友一样,清新自然,如一汪泉水汩汩流入心田。

这组诗,木呐对生命的高度又有了自己新的理解,显示了对生命的脆弱和希望的力量,他写道:“多少年来,我一直以文字的方式来叙述生命的高度/此刻,荧屏中的你的表达竟是如此简洁/两次跳跃便道尽了一切/一次从六楼跳下,为自己/另一次是从三楼起跳,为别人……生命的高度啊/这一刻,把我压得再也无法表述”。

组诗中的《母亲,平安》一诗把整组诗歌的主题思想升华到了一个高潮:“冬来雪灾,我想起了你/三月藏乱,我想起了你/四月车祸,我想起了你/五月汶川,我再无法控制自己/在虔诚的哭声里,我以一个儿子本份/说:母亲,平安”,读着这样的诗句,我的眼眶湿润了……

附:木呐的诗作《在汶川之外,直面自己(组诗)》

《国哀》

除了昨天中央一台

5月19日,我又被告知了五次

上班时单位通知一次

中午下班时同事和门卫各提醒一次

途中在市场买菜时,卖菜的又告诉我一次

14时25分,载我上班的摩的司机在半道不容置疑地对我说

“我们就在这里吧……”

南宁外环,在14时28分凝固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如何表述

同样不知道如何表达的还有那位五大三粗的司机

等我捧着白底黑字的宣传纸在单位下车

他红着眼睛粗粗地来一句

“这次,不收钱”

如又一次的苦难,我和他慌不择路地各自逃离

《生命的高度》

多少年来,我一直以文字的方式来叙述生命的高度

此刻,荧屏中的你的表达竟是如此简洁

两次跳跃便道尽了一切

一次从六楼跳下,为自己

另一次是从三楼起跳,为别人

而我还来不及消化掉你和妈妈说的“我还没有死…”

镜头已转向了废墟中的人们

在接近零高度的残垣断壁中

一句“不抛弃、不放弃”引领着无数的生死时速

生命的高度啊

这一刻,把我压得再也无法表述

《责问》

面对苦难,我无法责问这块养育我的大地

也无法苛求那些在一线和后方奔走的人们

就是对自己,我也只是轻轻问一句:你努力了吗你努力了吗?

你努力了吗?

今夜,卑微得无法再卑微的我

只想以一名人类的身份

嚎淘大哭一次

《解放军战士》

二十多年来,无数的事物被解体了

好的坏的

在眼花缭乱的解构和演化中

我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爱情和正义

而今天,老家老房子的电视机前

父辈们按他们的名字坐成几排:向阳、卫国、建设…

迟到的堂弟刚嘻皮笑脸说出一句“同志们,我到了”

自卫还击战后退役的建军叔

抄起一杯茶水摔在他的脸上

手指电视,发出军人的铿锵

“兔崽子,当年我拿起枪,杀人是道义。

他们现在放下枪,扛上肩的是道义。

老子现在打你,还是道义!”

《母亲,平安》

多少年来,和母亲的谈话总是以她最后一句

“平安就好”结束

这已被我列入了她的众多固定程序里

而今夜,她还是如此

遥遥千里,我竟然有种无路可逃的惭愧

为一种麻木,为一种久违的勇气

我慌乱地重拾“母亲”这个词

一个养育的道义

一个苦难里最先让人记起的名字

冬来雪灾,我想起了你

三月藏乱,我想起了你

四月车祸,我想起了你

五月汶川,我再无法控制自己

在虔诚的哭声里,我以一个儿子的本份

说:母亲,平安

【求风短评】

诗友梵高的麦田,是文学论坛诗歌版现任版主,和他接触时间不长,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他的诗歌曾偶尔读过几首,给我的印象很深,是我欣赏的诗友之一。

此次他为地震灾区创作的《伤心是一种耀眼的白(组诗)》,延续了他以往的风格,语言“生动”、“形象”、“精练”。写诗力求生动是不可以缺少的,生动的诗歌,才是有情趣的诗歌,才是我们的纯文学作品。不生动的诗歌,则枯燥而乏味,也是非纯文学作品。诗歌的语言是所有文学语言中的精华,诗是文学的,务必力求生动。

他在《大地上那些直立的语言棱角分明》一诗中这样描写道:“5月12日的下午/我坐在安徽的办公室点燃一只香烟/一失手却把自己点燃/躁动的力量/摇晃困顿许多年的地平面……//恬逸的奶奶目光驻足/岁月便停滞了呼吸/人们惊慌失措的触摸了死神的冰吻/四散的蚂蚁折断所有的肋骨……//我尝试躲避奶奶的眼神/却躲避不开我自己的眼神/心头刚被汶川一波抖动碰撞/我的眼神便在奶奶的眼神里/碎了”。

“香烟”、“点燃”、“摇晃”、“地平面”、“目光”、“呼吸”、“触摸”、“冰吻”、“肋骨”、“眼神”、“抖动碰撞”、“碎了”……等等,都是有形、有声、有色、可触、可感的的意象,使得诗歌更加形象而生动,诗意盎然。

附:梵高的麦田诗作《大地上那些直立的语言棱角分明》

5月12日的下午

我坐在安徽的办公室点燃一只香烟

一失手却把自己点燃

躁动的力量

摇晃困顿许多年的地平面

顷刻间便拉开悲剧的幕布

开始一场执拗的表白

恬逸的奶奶目光驻足

岁月便停滞了呼吸

人们惊慌失措的触摸了死神的冰吻

四散的蚂蚁折断所有的肋骨

失血的幸福没有破绽

没有预言

死般沉寂

几前年的痛苦

顷刻间压陷了大地

请不要谴责那些引领过我们的思想

现在都已经是废墟了

压根用不着落井下石

生命的脆弱

怎堪再加以亵渎

失散,分离,也许永不再相逢

谁也回避不了所有的心跳

和停留在地平面上的一切

我尝试躲避奶奶的眼神

却躲避不开我自己的眼神

心头刚被汶川一波抖动碰撞

我的眼神便在奶奶的眼神里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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