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对我说过
其实我心中还是怕的,怕流浪,怕风筝断了线,只能毫无选择地去流浪。
外婆走了,熟悉的大门便上了锁,曾经可以随意进出的家,曾经可以轻易见到的人,转眼间,茶凉,楼空。
幸好,还有一个人同我一样,怕孤单怕流浪,怕这个大家庭会沦为“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一般凄凉。
那天下午,她给我打了电话,本打算只叨叨家常,可说着说着就如同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我们把外婆的故事回味一番。她说外婆的离开让她很不习惯,干活的时候脑子里还会如往常一样想着最近老人身体如何,受委屈时还会想着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诉说,她说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么长久的陪伴,那么辛苦的照料,到头来,还是天人永隔。听着听着,我的思念也因为感同身受而慢慢浮出水面。我也说着曾经,曾经打老鼠的故事仿佛近在眼前,外婆守望的归乡路也一直没变,可是一切竟变得物是人非。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另一句话始终在我耳畔盘桓。我们的通话大概有40分钟左右,最后她慨然道:“以后一家人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少了,曾经因为有个老人在,所以大家都会千里迢迢奔去团聚,可现在……”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夜的寂静总是令人沉思,何况今天的夜里又平添了许些雨,一直在窗外淅淅沥沥。
我也不知道为何这几天一提笔就是伤感的话题,或许是因为爱之深痛之切吧,又或许是因为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一样的伤感,一样的留恋,一样的害怕失去“家”的孤单……
【作者: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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