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蓝色天空中有一群黑色不知名的鸟排成懒散形状向前飞去。仅能凭记忆判别它们不是大雁。
它们带来的不是秋的沉静温暖，反而给天空涂上了一抹阴霾。
在它们鱼贯着自由地飞离这片城市的天空前，冬天的寒冷也悄然而至。
风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肆虐，气温偏低。
只有匆忙出门没有围巾和手套的人才能深刻地记住被窝的美好和令人难忘，在冷风灌入领口那瞬间。
风的自由让大半城市的人行色匆匆。
街上不再有摇着老式爆米花机的中年夫妇，不再有舞刀的老爷爷，也不再有乘兴踏着落叶归来的小学生。
落叶随风游历街巷，满足地挥霍所剩无几的生命。
焦黄中带着黑色的叶子不复初春的嫩绿及曼妙，如迟暮老人一般地蜷缩，布满细密的纹路。它却依旧欣喜于自由。
落叶的自由让养育了它们的树，只剩下黑色光秃而可怖的枝桠。
枝桠分割开了天空，一块一块如同已龟裂的皮肤。
从此冬天天空灰霾，树皮龟裂，行人匆匆。
鸟儿、风、落叶的过于自由，让这座城市阴郁得难受。她只有默默地隐忍着，盼着严冬离去、离家的鸟儿归巢、落叶埋于土以护花伴树。
她像一位母亲，伫立在地平线上等待希望的曙光照耀，期待心中经历严寒而了无生机的土壤复苏。我从黯淡的天空一角看见那位母亲希望儿女回去的心，哪怕只是谈谈天。几小时，几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她从不苛求子女于表露亲情。
即使小时候未给予它们想要的自由，她从心底相信子女们会明白她望子成龙的一番苦心。
所以她就站在被太阳照到的地方，一如往年静静等待子女下课回家一般，慢慢地独自熬过户外的严寒。她心中的一点籍慰便是自教室窗内透出的光亮。
那是她可爱的孩纸呀。孩子在努力奋斗，母亲则站在门口等待，一人抵抗严寒……
她等啊等，由渐渐老去至迟暮。
而鸟儿不停北去，落叶未曾归家，就连寒风也不愿在原处守候。
只有这座城市，这位母亲，站在日暮里等待。
【作者：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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