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深邃的呼吸,蟋蟀挥动着翅膀,那单调而延绵的音乐,刺破了城市制造的声音,我在想一个关于人生走向的问题……
蟋蟀也要为“去哪里生活、怎样地去生活、如何发出理想中的嘘嘘声”等问题而烦恼吗?抑或,他会考虑这些问题吗?沿着历史的河流往发源端方向走着走着。
看见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他们精神饱满,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何为枯燥、无聊是何物,他们只是一直就那样,那般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乳汁。看似疯狂,也有些摄人心魄,他们在汲取着生命的蛋白。另有一批人,在奔波中,也在奔波着,去蚕食他们所处环境中的,凡是可见的蛋白。
出于人性、民族大义的立场,德先生与赛先生的子女站出来了,毕竟他们获得了最好的营养,理应担负起“救世主”的角色。一场关于“蛋白”的战争爆发了,在民族之间、民族之内,生命的咆哮声此起彼伏地波动开来。
书声琅琅,我们的民族在这段河流似乎盛行一种比赛——用自己的脑袋画一个圆周率最接近π的圆。这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比赛,本是单调的东西,竟然被一个民族塑造成一种艺术了,一种让人敬仰的艺术。
当然,有选手参加的比赛就一定存在观众。他们的姿态自然就是观望。于是,竞赛中的选手、指点比赛的观众,他们共同镶嵌成的一幅画,一挂就是两千年。
躬耕陇亩、拔葵去织,那是一副田园诗意互相点缀的画。画面中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辛勤耕作,快乐播种。他们日复一日地,耕种、歇息,他们在追求什么呢?或者,这本就是一种无休止的循环,无需追求。
一个时代,照着一个时代的价值观去溜圈。有成功者,有失败者。一个时代,守着一个时代的江河湖泊去劳作。有生存者,有消亡者。人们,总是在努力着,让自己成为一个时代中的佼佼者。
我本想沿着前人驶过的车辙走过去,希望一直走着,直到发现他们也最终到达过的康庄大道。然而,起码我现在失败了。
时年二十有四,五岁入私塾,想来塔居二十年矣。思及古人十年寒窗,出人头地。又念想千古第一相的李斯,师从荀子,六年,出而仕,兢兢业业终至宰相。奈何,某学有二十载,值毕业之季,犹犹豫豫不知所往。
这个时代的校园是个神奇的地方所在。只需要修好学分,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学生。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政治、经济,于我无关。拿到学分,拿好学位,进入社会,什么都是新的。一回头,发现自己仿佛被delete了,一切近于归零。
这个时代教会我们的是以金钱维系整个社会的秩序。毕业找工作,主流的追求价值是高薪。不知道理想是什么,只知道,有了金钱,女人、地位、欢颜都会来的。有人茫然起来,看着周边的人潮,稍有停顿,终于还是成为人潮中的一份子。
我在想一个关于人生走向的问题……
刺破了城市制造的声音,那单调而延绵的音乐,蟋蟀挥动着翅膀,深邃的呼吸,午夜……
【作者:木槿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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