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逃离成为唯一选择
——《末路狂花》浅评
影片以女性作为叙述的主体,关怀女性的心路历程。观看影片的过程中,观众因她们的自由和疯狂而感知到生命的意义,也为她们的逃亡而感到惋惜和无奈。在那样一个大背景下,似乎从枪杀这一事件的开始,就注定了两位女主人公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末路狂花》拍摄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虽然第二次女性主义思潮已开展了十几年,影片仍然以男女同质化的追求,力图宣扬一种平等,自由的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在影片中表现得十分明显,塞尔玛在粗暴丈夫的压制下,在未请示丈夫就选择出走度假,这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也女权主义的一种表现。
塞尔玛和路易斯是两种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塞尔玛整日待在家中,所以对世间百态全然无知,因而引起一连串的祸端;路易斯则是刚强独立体验过世间冷暖的女人。她们都不知道起初策划的欢乐而放纵的假期,会演变成末路逃亡。逃亡之旅中,她们争辩过,不知所措过,无力过,忍耐过,疯狂过也爆发过,但她们从未想过要抛弃对方。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中成长。我们看到了女性人物的反抗,她们选择以死亡的方式向男权社会说“不”。最后,她们选择向前,继续一路狂奔的旅程。手牵手,驾着那辆蓝色的车义无反顾的冲下悬崖。当曾默默忍受丈夫压迫辱骂的塞尔玛选择“我们向前,不要被抓住”时,并将女性意识发展到极致。势必她想要把这条救赎之路走到最后。
男性必然不会是这场灾难的的拯救者,相反他们是这场灾难的促成者和推动者。影片同时也揭示了男性的丑恶。在塞尔玛的丈夫达里尔身上,看不到关于对妻子的爱和关怀,相反他不仅严格限制妻子的外出,塞尔玛还要每天忍受他无情的责骂。塞尔玛只能被迫接受这样的生活,与此同时,男性话语权已占据她的观念。倘若她出游之旅在疯过,笑过之后结束,必定她又将过回这种压迫而毫无意义的生活。艰辛而漂泊无依的逃命之旅固然落魄,但却是将是她一直以来最快乐,最难忘的时光,没有冷言恶语,也不必呆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可以有与丈夫平等的权力。逃亡就成为了她认识自己,解救自己的唯一方法。
与其说是塞尔玛的美丽惹的祸,不如说是她的单纯、不知世间险恶所致,她那颗久久被压迫而瞬间被释放的心所造成的。哈伦则因他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直接导致了他的自取灭完。是他肆无忌惮的践踏女人人格的话,激怒了路易斯。从此处可以看到路易斯的女性意识跟塞尔玛比起来要强得多。影片用这种奸污与反奸污来揭示男女不平等地位的社会现象。把强奸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哈伦,在镜头下显得如此丑恶。作为受害一方的女性,开枪成为唯一宣泄愤怒,与反抗的方式。
《末路狂花》里爱情的天空是倾斜的,同时也揭示了男性的真面目。乔迪利用塞尔玛的善良与信任,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偷走了她们唯一逃离这场灾难的钱,把这两个可伶的女人进一步推进了罪恶的深渊。一开始以为,哈里是影片中唯一一个让女性感到些许安慰的男性形象,他从一个开夜总会的朋友那借来帮助路易斯。不管他的拯救获得多少现实意义,他都证明了他的真心与真情。可在塞尔玛和路易斯在因抢劫被通缉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更有甚者,他还去告诉警方她们的去向。
倘若塞尔玛不选择离开家开始这段旅程,做一个在男权压迫下的家庭主妇,一辈子封闭在那个狭小空间里,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与生活。如果在逃亡之旅中她们的车子停了下来,选择去自首,那么她们的一身注定将封闭在冰冷的监狱里。所以,逃离是她们人生的最好抉择。
【作者:十月影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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