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杨臆匆匆地赶往月河口去的理由却是他妻子在那儿生病了。这个信息的获得杨臆竟然不知道是谁人传来的,当时他正在寝室里写教案,冷丁地听得操场上就响起了一个喊声,他回应之后那人说你妻子在月河口生病了,叫你马上过去。那人说完话就走了,没留给他回旋的余地。杨臆想想生病的又不是别人,倘若妻子在月河口真有个三长两短了,在良心上他就会过意不去的,所以就没有心思停留。
事情发生在一九九零年九月的一个晚上,当时茅坪学校上空里的夜色并不很浓密,似乎还透了一层淡淡的夜光,此时离人们睡眠的正常时间尚早,空气里残存着白天的一丝丝余热。我正在章名的寝室里学打着字牌,按照字牌里的行话说,我是属于不会打牌手气好的那类角色,偏巧我合牌的机会特多,因而无时无刻不在数着桌面上的番数,就在我数着番数的当儿里,那个喊声在操场上响起了,杨臆好象来不及考虑,连跟我们打声招呼的想法也没有,立即锁上屋门,骑上他那辆破车就出发了。
也许他是出于心里的急迫,或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第二天不能返校的地步,倘若他简单地跟我们闹一声,也许领导就不会干涉这件事了。然而杨臆没有按照我们的意想去办,他那辆破车突突地踩叫了之后立即就从操场上欢快地离开了学校,于是我们继续敲打着算盘珠子打着字牌。
当晚,杨臆没能返校。第二天早晨也不见他的屋门敞开,以至于上课铃声响了之后也不见他的影子在哪儿晃动。我似乎已感到他的情况有些不妙了,并怀疑他爱人的病情还在继续恶化,要不然杨臆是不会这么随意地不来学校上课的。另外,我发觉校长很可能是在有意刁难,因为我在进教室之前就特意在外边磨蹭了一点时间,目的是便于回答校长的课堂查堂,但是校长并没有直接问我,而是自言自语地唠叨着杨臆的行踪,于是我主动回答了他的疑惑,我说杨臆的妻子在月河口生病了,昨天晚上带信过来的。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说可能是他爱人的病情有些严重吧。校长没看我一眼就直接回答说扯淡,他说再严重的事情也该事先说一声嘛。我听了这话心情就有些不愉了。心想,杨臆没请假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很可能本意要赶来上课的,至于没能按时赶到即有可能是遇着了别样的事情脱不开身了,人世间的一些事情谁人又能去预料呢!我本想如此替杨臆申辩两句,但我觉得杨臆的程序也没有到位,便把话儿忍在了肚子里。
整整一个上午,杨臆都没有返校,也没有一点信息递过来。月河口离茅坪也不是很遥远,就二十来里的路程,当然这两天那路上没一个人来往这也是很巧合的事。我上完第三节课后在上楼的过程中就听得校长找了章名商量关于给杨臆带课的事,对此章名没有含糊。下午我便问了章名,我说杨臆妻子的病情究竟怎样了?若真是严重的话,我们是不是该去帮他一下?章名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也没有一点信息。沉默一会儿章名又补充了一句,章名说待我们吃过饭后再去街那边蹿蹿,看能不能弄点信息过来,若真是病情严重的话,理当该帮助。 以上就是出国留学网作文栏目为您带来的《苦涩的秋》,希望对您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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