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在农村的孩子们之中已经算是“大年龄”了,可以称得上“小头头”。每天都领着一群三四岁或者四五岁的小孩在村里横冲直撞,那是何等的威风啊!不过我比较不幸,就在即将“称霸”的时候,我被姨姨拉着去上当时所称的“学前班儿”了。
成天的疯玩,而如今却要规规矩矩地坐着,这简直是太强人所难了。刚开始的前几天,几乎都是背着小书包,边大哭边抹眼泪的回家了。可是到了家里,无论我哭的再撕心裂肺,姨姨还是坚持一定要我去上“学前班儿”。“哇……”我还是不住的哭,并且很专业,姨姨到哪,我就跟着她哭到哪。姨父从堂屋出来,实在不耐烦了,就提起我,“啪、啪”,给了我的屁股两巴掌。我不敢哭了,只不过还是在不住的抽噎。“打孩子干嘛?”姨姨听到巴掌声,慌忙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姨夫。我又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姨姨拉着我给我洗了洗脸,哄了我一会儿,就抱我到床上睡了。
其实我到家里哭,到学校却不哭,因为哭了也没法,又不能回家。可我们班偏偏就有那么几个,女孩不说吧!却竟然有几个长得比我还壮的男的成天哭哭啼啼的,唉!这可从何说起啊!只有一个老师,又不能边哄那几个小朋友,边教我们算术。于是老师总是在他们哭的时候让他们玩玩具。是不是哭就可以玩玩具?于是“哇……”我也哭了。毕竟身为小孩,哭谁不会啊!最终我如愿以偿,乐呵呵的的和他们几个小伙伴们玩了起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那儿的大人们都是如此,上学前班上习惯了,也就不再哭闹!放学都很早,大约四点多就放学了。我就“啪嗒”“啪嗒”的背着书包回家,照例家里都是没人。我就到菜地里随便拔一根只有拇指大的胡萝卜,用水一冲,便叼着它跑向大人干活的农田里,找大人了。有时候我会边啃萝卜边坐在田垄上看大人干活。有时候我也会帮帮忙:“帮大人们束好的稻草都一束束地搬到拖拉机拉的板车上。等报完,天已擦黑,大人们也干活干的差不多了,于是大家都坐在稻草垛上,由姨夫开着拖拉机拉回家。而我每次都筋疲力尽,大家坐在草垛上,我早已躺在草垛上,随着拖拉机的颠簸,渐渐入睡了。等到家里,姨姨把我抱下草垛。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实在是困累交错,有时候只喝了一碗米汤上个厕所就睡了。有时候喝完一碗米汤清醒了,姨夫会把我扛到肩上去村头看电影,电影看不懂,看着看着就瞌睡了,头一栽一栽的,甚至还经常砸着姨夫的头,每到这时我就不瞌睡了。有时候喝完一碗米汤有点撑,睡不着了,就坐在姨夫身旁看电视,姨夫爱看新闻联播,不一会儿,我就又睡着了。
日复一日,每一天都是一个相同却又无与伦比的故事,而那个故事的主角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