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老妈子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外公已经不能下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也许,外公熬不到春节,今天下午2点30分,外公走完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程,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对于一个久卧病床的老人,离开,是最好的解脱。外公,希望你一路走好。
外公,是一名教师,也是我的数学启蒙老师,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数学科任教师,初三那年,老爸要我报考师范,或者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外公是老师的缘故吧,外公的家就在学校门口,所以,小时候,我们四姐弟上学,中午经常是在外公家吃饭的,在那个并不富裕的年代,我们围着外公外婆团团转,很快乐。外公上的是数学课,三年级有珠算,而我,总是会乘法口诀,但却不会打算盘,所以,外公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先用笔算好了然后直接把得数拨上去,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这就是作弊。数学一直是我的小学和初中的强项,小学,曾代表学校参加了小镇的数学竞赛,其实,初赛的成绩还是非常糟糕的,但外公一直鼓励我要去参加这次比赛,在外公的辅导和支持下,我满怀信心走进了考场,结果,成绩还不错,全镇第二名,这个成绩和外公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学校后面是山,我们以前早操的时候经常要跑山路,外公起的很早,每天很早就上山了,下山的是时候,手里多了一袋好吃的东西,而我们几个总是吃了个精光,我的记忆力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逐渐的衰退,童年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但今天,打开记忆的闸门,外公带我们走过的路依然是清晰的。
外婆在小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至此,已经20多年。外公在惠州住了好多年,春节去的时候,外公还会在他的工资里拿出钱来给我们派利是,每次拿到外公利是的时候,心都是暖洋洋的,只是,这样清醒的外公很快就不见了,我已经不记得外公从什么时候开始患上了老人痴呆症和抑郁症,也不知道外公从什么时候已经叫不出我们的名字,认不出我们的面孔,在家,他曾经割腕自杀过,我很难想象,什么原因导致了一个已过古稀的老人拿着刀割腕自杀,虽然,医生换回了外公的性命,但却无法治愈他的抑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症状越发的严重,经过一次自杀之后,外公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他再也不能下床,再也不到阳光,三个舅舅把外公一个人搬到了一楼的房间里,给他穿着BB用的尿包,但他仍然经常控制不了自己,大小便失禁,2年前,我站在他床前的时候,他已经叫不出我的名字。2年过去了,有时候会从老妈子那里听到外公的消息,越来越多的消息,彰显着外公生命力的消逝,最近几个月,我还以为外公是跟往常一样,能吃,能睡,但,就在四天前,老妈说刚从惠州看完外公回来,说已经无法下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事沉重的,虽然,我知道,离开是外公最好的解脱,但这个生命尽头的老人,是我的外公,我的亲人,我的老师,我仍然希望他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熬过2012的冬天,我还想着,放假的时候要去惠州看看外公,也许,这会是我最后一面见外公,可是,还没等到放假,今天,2013年的1月7日,我的外公,这位80多岁的老人,已经走完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程,而我,今天,只能在这里写下对外公的怀念。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不用受折磨了,就不寂寞了吧。外公,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