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晴时阴,如一个少女复杂的内心,让人捉摸不定。
我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望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事物。清明节,真的是有了很大的改变呀!仿佛这些已成了体现自己孝顺的装饰品了,像我,像我们。小时候的我倒也天真好奇,祭拜时毕恭毕敬,现在,这已经成为一个习惯。我从来没有见过死去的祖先。木然了,仅是随着别人的行动而行动。
听爷爷说,邻居的老爷爷死了,就是这一天死的。他和我们家的关系恶劣得很,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人为他难过。
过年的时候我刚见过他,那时他还好好的,可如今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和那张左邻右舍都不喜欢的嘴。我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离我这般近,似乎每一个人一伸手就会触到他冰凉的衣襟。
烧完纸钱,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刚才家里的气氛荡然无存,迎来了些欢声笑语和对饺子的啧啧赞叹。
隔壁家很静,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更别说是伤心欲绝的哭声。
我走到屋后的小道上,看见一辆轿车停在他家屋后,大概是他儿子回来了吧,后来,我又遇见了他的妻子,衣服颓然的样子,也许只有她一个人在为老伴发自内心的伤心吧。因为我刚见到了他的儿子,依旧满面春风,不停地叮嘱厨师做好点,好上得了桌。瞧瞧,又发现了这一类人。
天,依旧时晴时阴,但,比起刚才,似乎多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