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比大姨小几岁,那是自然的。当时开私人煤矿,大姨和我家都干得好好的,挣了些钱,还有我爸爸的几个兄弟,每天几万几万的数字,当时在农村跑出租的二姨夫,也想做这买卖,可是没文化,二姨给他算账。
当时在爷爷的生日宴会上,爷爷提出来要让二姨夫入股煤矿,父亲本不同意别人入股,但是经不过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把二姨夫入股了,刚开始干得好好得,后来没几天形式不稳定,煤矿停了,入进去的钱也陪进去了,煤矿里的设备都被父亲的兄弟们偷的卖了,剩下的一点钱也都给榨干了,父亲把车卖了说,现在来我们家要钱的人,我们把钱赔给人家,其他不来我们家要钱的人知道我已经没钱了,将来这钱更得还人家,父亲带着兄弟来到二姨家,当时钱都赔了,大家都骂没脑子,大娘家更无奈,大伯不敢回家,几个外地人守在门外要钱,二伯啥事也没有,在房顶上说,我给你看着,别晚上外地人把你们杀了,大娘说杀我可以,保住孩子的命就行,父亲在二姨家打了一架,后来就跑了。
但是后来大家都想开了,关系从冷淡,到后来好好的,那时父亲每天蹲在家门口沉思,那种失败的痛苦,不是亲身经历,谁会想象得到,在瞬间失去所有,但父亲当时还有我们,尽管失败了,还是没有倒下,那时候一点点学着面对生活,谁能感受到一个男人当时三十大几,马上四十身上钱都不到二十块的滋味。谁也不好受。
二姨那时经常也接济我们些,毕竟她没有赔光什么,后来二姨夫也继续跑了出租,我们一家族人虽然没有什么钱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爱。